國際新納粹組織報告

原文

佈朗國際歌

前往國外作戰的德國新納粹分子。夢想法西斯革命的美國策劃者。一名前俄羅斯士兵,為來自歐洲各地的右翼極端分子提供武器訓練。新的右翼在國際上建立瞭聯系——而且越來越危險。

教士住在丹佛市中心一棟破舊的後樓裡,在二樓穿過庭院向右。電視開著。我們敲門,希望能問他幾個關於新的、全球化的納粹運動的問題。畢竟,他是它背後的策劃者之一。

門開瞭。“進來吧,”詹姆斯梅森說。

他的滿臉胡子是冰灰色的,穿著一件白藍相間的細條紋襯衫和百褶褲。書架上有許多作品,標題為“鮮血與榮譽”,德語為“Der Gauleiter”和“Deutschland Erwache!(德國醒來!)”墻上掛著一個滴答作響的佈谷鳥鐘,每半小時響一次。

這位 68 歲的老先生是新納粹分子中的傳奇人物。梅森加入美國納粹黨青年團時隻有 14 歲,後來他成為美國最重要的右翼極端分子之一。就像連環殺手查爾斯曼森一樣,他將希特勒浪漫化,宣傳暴力和恐怖,並在監獄中度過瞭一段時間。1992年,他出版瞭一本名為《圍城》的書。

它包括這樣的句子:“讓我們考慮下一個合乎邏輯的步驟可能是什麼,以便為美國的全面革命大火開辟道路。” 他寫道,任何導致“摩擦、混亂和無政府狀態”的事情都是有幫助的,從“隨機槍擊”到“在該國不同地區進行的有選擇和連續的暗殺”。

20 世紀經典的法西斯團體和政黨是等級森嚴的,領導人處於最高層,指揮鏈和軍事結構。不過,在《圍攻》中,詹姆斯·梅森提出瞭一個不同的概念:理想情況下,人們會組織成小單元。或者他們會完全自己發動攻擊,因為在某些情況下,兩個就太多瞭。梅森寫道:“我們必須認識到,所有美國白人都是我們的軍隊。”

有一張 2019 年的照片,顯示詹姆斯·梅森 (James Mason) 和 12 名男子在一起。梅森坐在中間的椅子上,身穿棕色襯衫,戴著萬字符袖章。這些人或跪或站在他周圍,都穿著迷彩服和骷髏面具。他們是 Atomwaffen 部門的成員,聚集在拉斯維加斯開會,梅森作為貴賓出席。Atomwaffen Division,德文,是他們的真名。英文翻譯為“Atomic Weapons Division”。這個新納粹組織成立於 2015 年,是世界上最頑固的組織之一,美國的 AWD 成員涉嫌犯下五起謀殺案。它深受詹姆斯梅森宣傳的“無領導抵抗”思想的影響。

“一個美妙的、美妙的協會,”梅森在他的客廳裡說。“勇敢的心。” AWD 背後的想法,正如該組織的簡稱,是“向敵人開戰”——不僅在美國,AWD 現在在許多不同的國傢都有分支機構,包括德國。梅森說:“烏克蘭有很多行動……整個歐洲都很明顯,當然也包括這裡。” “這令人印象深刻,我不得不承認。”

大約一年前,也就是 2020 年春季,梅森宣佈解散原子武器部門,但這很可能隻是為減輕 FBI 調查壓力而采取的戰術舉措。“一個名字可能會被解散,它可能會被取締,”梅森說。“你再去拿一個,就像換內衣一樣,沒什麼意義。”

你可以看出他為自己作為該運動的知識分子領袖的角色感到自豪。但與此同時,他似乎謹慎選擇措辭,避免說出任何可能被解讀為煽動暴力的話。梅森聲稱不再相信右翼恐怖的想法。但是,他補充說,“很多人還沒有準備好放棄它。”

不幸的是,梅森似乎是對的。

在美國,有一個 AWD 的後繼組織,稱為國傢社會主義秩序。它似乎是由同一個人組成的,隻是穿著不同的內衣。許多沒有參與 AWD 的新納粹分子也向梅森尋求指導。在一份備忘錄中,聯邦調查局提到瞭一個“圍攻網絡”,他們將其描述為在線渠道和現實世界團體的全球網絡,它們在模擬現實中相互合作。

面向全球的右翼極端分子:這聽起來很矛盾。難道不是左翼極端恐怖組織——比如德國的紅軍派——夢想著建立“世界前線”嗎?英國皇傢空軍在北愛爾蘭與愛爾蘭共和軍結盟,在北越與巴勒斯坦巴解組織和民解力量結盟。他們的成員在中東的營地接受軍事訓練。聖戰主義還基於一個不分國界的全球社區的理念。但是新納粹分子?難道他們不高喊“德國為德國人!”之類的話嗎?或“Les Français d'abord!” – “法國人優先!”?

過去是這樣。但現在不是瞭。

近年來,“一種新的、無領導的跨國、世界末日和暴力 XRW(極右翼)運動已經出現,並在 2015 年至 2020 年期間繼續發展,”代表德國外交部最近進行的一項研究中的專傢寫道。

歐洲警察局歐洲刑警組織的一份報告指出,許多歐洲國傢的右翼極端主義勢力已經國際化。

聯合國安理會反恐委員會已確定,從 2015 年到 2020 年,全球右翼恐怖襲擊的數量急劇上升——足足飆升瞭 320%。

DIE ZEIT 的記者為這個故事在六個不同的國傢進行瞭報道,審查瞭文件,進行瞭采訪並出席瞭法庭聽證會。這個帳戶中的一些角色是具有國際重要性的關鍵人物,而其他人則是坐在電腦前的孤獨格格不入。一個經營著一個準軍事訓練營,另一個——一個年輕的德國男子——幾乎準備好參戰瞭。不過,它們都有一個共同點:它們都是某種新事物的一部分,這種新事物也許可以稱為佈朗國際歌。

“我對戰鬥著迷”

戰爭的魅力

Felix Oberhuber 走得很快,說話也很快。這是他第一次向既不是傢庭成員也不是新納粹分子的人講述自己的故事。他的靴子在結冰的小路上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阿爾卑斯山在他面前的地平線上展開。Oberhuber 戴著羊毛帽,穿著迷彩夾克,22 歲,身材魁梧,可能是詹姆斯·梅森 (James Mason) 的孫子。直到兩年前,他的工作重點是聯系來自德國和烏克蘭的右翼極端分子,當局至今仍將他視為潛在威脅。但他說他不想再與現場有任何關系。因為他生活在對他以前的戰友的恐懼中,所以我們在這個故事中沒有使用他的真名。

當被要求提供證據證明他的故事時,Oberhuber 卷起軍裝夾克的袖子,露出手臂上的紋身。上面寫著“Misanthropic Division”。

MD 是一個來自烏克蘭的準軍事右翼極端組織,其座右銘是“Töten für Wotan”。直到 2019 年,Oberhuber 一直是該組織德國分會的負責人。他的腿上有更多紋身,包括符文和萬字符。DIE ZEIT 還與他的父親進行瞭交談,檢查瞭文件並詢問瞭他周圍的環境以核實他的故事。

重要的右翼極端主義組織,它們的成立年份以及它們保持的國際關系

活躍於國際的右翼團體概覽

Nordic Resistance Movement(北歐抵抗運動)

北歐抵抗運動 (NRM) 是一群活躍在斯堪的納維亞半島的暴力傾向的新納粹團體。估計有大約 300 名成員。 NRM 活動的主要焦點是瑞典,該組織也作為政黨存在。多年來,NRM 一直與俄羅斯帝國運動保持著聯系。

Russian Imperial Movement(俄羅斯帝國運動)

俄羅斯帝國運動(RIM)是一個極端民族主義團體,夢想著俄羅斯帝國的輪回和沙皇的回歸。 RIM 還有一個名為帝國軍團的武裝分支,代表親俄分裂分子積極參與烏克蘭沖突。 2020年,該組織被美國國務院列入恐怖組織名單。領袖丹尼斯·加裡耶夫在聖彼得堡經營著一個準軍事訓練營,德國右翼極端分子也在那裡接受訓練。 RIM 與其他國傢的右翼團體關系密切,其中包括右翼極端主義德國國傢民主黨 (NPD)。

The Base(基地)

該組織由 Rinaldo Nazzaro 於 2018 年 6 月創立,他使用筆名 Norman Spear 和 Roman Wolf。據報道,Nazzaro 於 2018 年在美國華盛頓州購買瞭幾塊離網土地,用作生存訓練營。

Nazzaro 曾在FBI五角大樓工作,在創建 The Base 前後移居俄羅斯,並在那裡指導該組織的活動。2020 年 11 月,俄羅斯國傢電視臺播出瞭對納紮羅的長篇采訪。

該基地是一個白人民族主義 加速主義準軍事組織和訓練網絡。它提倡建立白人民族國傢,它相信它可以通過恐怖主義和暴力推翻現有政府來實現這一目標。該組織的審查程序旨在將堅定的極端分子與恐怖主義技能聯系起來,以制造現實世界的暴力。它組織“種族戰爭 準備者”並經營“仇恨營”或訓練營。該組織與極右翼極端組織Atomwaffen DivisionFeuerkrieg Division有聯系。

Nazzaro 將 The Base 描述為“生存主義和自衛網絡……分享知識和培訓以應對危機情況”,但他否認它與新納粹主義的聯系。納紮羅表示,他的目標是“在全國建立一支培訓師隊伍”。

該基地已被以下國傢指定為恐怖實體:

  • 加拿大(2021 年 2 月 3 日)
  • 英國(2021 年 7 月 12 日)
  • 澳大利亞(2021 年 11 月 24 日)
  • 新西蘭(2022 年 6 月)

Atomwaffen Division(核武之師)

Atomwaffen Division 是 2015 年在美國成立的新納粹組織,其意識形態很大程度上依賴於詹姆斯·梅森 (James Mason) 撰寫的名為《圍攻》的散文集。 AWD 成員在美國被指控犯下五起謀殺罪。德國時代周刊獲悉,該組織在包括德國在內的多個歐洲國傢都有追隨者,德國檢察官已展開調查。

Feuerkrieg Division(烈火師)

Feuerkrieg Division (FKD) 是一個據信成立於 2018 年底的新納粹組織,是對 Atomwaffen 師的模仿。它在包括德國在內的許多歐洲國傢都有成員。在互聯網上,FKD 多次呼籲成員實施暴力行為,尤其是針對猶太人和移民。 2020 年標志著 FKD 聊天的成員首次在德國面臨起訴。被告因策劃煽動性犯罪行為而被定罪。

National Democratic Party of Germany(德國國傢民主黨)

德國國傢民主黨是一個右翼極端主義政黨,成立於 1964 年。NPD 成員與歐洲許多其他右翼極端主義政黨以及俄羅斯帝國運動和亞速營保持聯系。

III. Weg(第三條路)

III. Weg 成立於 2013 年,是一個右翼極端主義政黨。據瑞典專傢稱,北歐抵抗運動將其視為一種模式。該黨與亞速運動關系密切,並已在德國為烏克蘭的“運動營”招募新兵。

Misanthropic Division(厭世師)

2013 年在烏克蘭成立的好戰的右翼極端主義運動,厭世派夢想建立一個民族社會主義國傢,並認為它卷入瞭一場為“白人”的生存而戰。在烏克蘭沖突中,該組織與親俄分裂分子作鬥爭,並從許多外國招募瞭右翼極端分子志願者。 MD 是一個極端暴力的團體,美化瞭歷史上的民族社會主義。

AZOV Movement (亞速運動)

亞速運動是從烏克蘭的亞速營發展而來的右翼派系。該營成立於2014年,目的是打擊烏克蘭境內的親俄分裂分子,但從成立之初就表現出右翼極端主義特征。該營產生瞭右翼烏克蘭黨國民兵團和街頭團體國民民兵。該營、該黨及其追隨者共同組成瞭亞速運動,該運動近年來集中精力建立右翼極端主義團體的國際網絡。它在德國也很活躍。

Identitarian Movement(同一性運動)

作為一群新右翼活動傢,同一性運動在許多歐洲國傢都很活躍,包括法國、奧地利,自 2014 年以來還活躍在德國。三個國傢的情報機構認為該組織是一個右翼極端組織,並對其進行監視。同一運動的個別成員與烏克蘭的亞速運動有聯系。

Die Rechte (右派)

Die Rechte 是一個小型的新納粹黨,自 2012 年以來一直存在,與德國容易發生暴力的右翼極端主義團體 Komaradschaften 有著密切的聯系。亞速運動的代表曾多次參加德國的 Die Rechte 活動。

Oberhuber 指著一片樹林。“我和我的兄弟過去常常帶著塑料槍在後面跑來跑去,甚至是孩子,”他說。十幾歲的時候,他喝瞭很多酒,而且很興奮——他對關於納粹時代的電視紀錄片產生瞭興趣。到他 18 歲時,他活躍於超過 35 個右翼極端主義 WhatsApp 群組,在那裡他會收到推薦閱讀的內容,比如關於襲擊外國人的人的小冊子。還有一本書:詹姆斯梅森的“圍攻”。他激進化,毆打外國人,並與他的戰友一起策劃對左派的攻擊。“那是我第一次嘗試以恐怖分子的身份活躍起來,”奧伯胡伯回憶道。“我對戰鬥著迷。”

這次襲擊沒有成功,主要是因為他們無法獲得武器。但 Oberhuber 繼續對暴力著迷,並在互聯網上偶然發現瞭亞速營。該營於 2014 年在烏克蘭成立,在該國東部邊境戰爭爆發後不久,該營以接受希望加入反對親俄分裂分子的外國雇傭軍而聞名。Oberhuber 使用 WhatsApp 聯系瞭一位德國新納粹分子,他希望他能把他帶到前線。德國人原來是 Misanthropic Division 的一名工作人員,該部門從近 20 個國傢為烏克蘭的 Azov 營招募戰士。Oberhuber 被電到瞭。這正是他想去的地方。

一個年輕的德國新納粹分子怎麼會產生參加烏克蘭士兵與距離他傢近 2,000 公裡的俄羅斯控制的分離主義分子之間的復雜戰爭的願望?極端主義專傢亞歷山大·裡茲曼 (Alexander Ritzmann) 說,過去,右翼極端分子專註於為自己的國傢而戰。然而,今天,焦點已經轉移到捍衛“白種人”。這是一個錯覺的概念,但對整個西方世界的新納粹分子來說很有吸引力。

現在居住在歐洲的外國人拒絕隱藏他們的穆斯林信仰——這是對“白種人”的威脅。

在美國,非白人人口的比例正在增長——這是對“白人”的威脅。

在澳大利亞,男人在公共場合親吻男人,女人親吻女人——這是對“白種人”的威脅。

保衛“白種人”是各國右翼極端分子團結一致的目標。

在 20 世紀 70 年代,一些好戰的左翼分子基本上變成瞭職業革命者,從一場第三世界遊擊戰爭轉向瞭另一場遊擊戰爭。同樣,大約 10 年前,來自西方世界的伊斯蘭主義者前往敘利亞和伊拉克加入伊斯蘭國。2018 年,Oberhuber 搬到瞭德國薩克森-安哈爾特州的魏森費爾斯鎮,住進瞭一名厭世部門工作人員的公寓。另一名來自白俄羅斯的男子已經住在那裡,他是一名被警方通緝的男子。三人成立瞭一個小組,開始出售他們從烏克蘭得到的 T 恤和旗幟。厭世部門的特使經常造訪魏森費爾斯,奧伯胡貝爾會和他們一起郊遊,其中一個去瞭納粹分子一直居住到 1945 年的城堡。他覺得他們在打量他。他的夢想要實現瞭嗎?

根據他的說法,當 MD 工作人員不得不因武裝搶劫而入獄時,基輔的領導層決定由 Oberhuber 接任。他在 Telegram 上開發瞭一個頻道並噴上瞭 MD 塗鴉,希望證明“我是一個勤奮的人,並希望最終能參加訓練營,然後上前線。” 烏克蘭人派瞭一位紋身師在奧伯胡伯的手臂上紋上瞭 MD 標志,這與軍功勛章沒什麼不同——而且隻有極少數活動傢獲得瞭這種榮譽。他現在屬於核心圈子。但他仍然沒有走到前面。

專傢認為,共有約150名德國志願軍前往烏克蘭參戰。德國左翼黨議員瑪蒂娜·雷納向德國政府提出正式質詢,並於上周收到瞭她的答復:它指出,德國官員隻能通過名字來識別“低位兩位數的人”。隻對四名志願者展開瞭調查。Oberhuber 說他自己認識三名從前線返回的新納粹分子。其他前右翼極端分子告訴《時代周刊》,新納粹分子加入亞速營主要是為瞭接受武器訓練。萬一。為以後。

2020年2月,美國國會議員馬克斯·羅斯與反恐專傢阿裡·蘇凡在《紐約時報》發表專欄文章。兩人寫道,烏克蘭戰爭對右翼極端分子的影響就像 1980 年代和 1990 年代阿富汗戰爭對聖戰分子的影響一樣。當時,許多國傢的宗教戰士前往阿富汗與該國的世俗統治者及其支持者蘇聯作戰。其中之一是奧薩馬·本·拉登 (Osama bin Laden),他從一群頑固的狂熱分子中創建瞭基地組織。那場戰爭被證明是 21 世紀伊斯蘭恐怖主義的一次大爆炸。

在他們的專欄文章中,Rose 和 Soufan 提出瞭一些估計。他們寫道,參加烏克蘭戰爭的外國志願者人數幾乎是 1980 年代前往阿富汗的人數的兩倍。根據一項研究,總數約為 17,000 人,其中 1,000 多人來自西方國傢。並非所有人都是右翼極端分子,但很多人都是。這加起來有數百名具有戰場經驗的潛在海歸。數百名潛在的戰士為保衛“白種人”而進行的國際鬥爭。

並且有人盡最大努力增加這個數字。

Olena Semenyaka 是一位來自基輔的年輕女性,學習哲學。她有一頭深棕色的頭發,身材嬌小,經常是滿是留著胡子、肌肉發達的野蠻人的照片中唯一的女性。對於烏克蘭右翼極端分子來說,Semenyaka 基本上扮演瞭海報女郎的角色。起初,她同意接受我們的采訪,但後來就斷絕瞭所有聯系。在一些照片中,她向希特勒敬禮,在其他照片中,她手持納粹黨徽。

圍繞亞速營展開瞭一場完整的運動。塞門亞卡在 2019 年接受《時代》雜志采訪時表示,目標是建立一個右翼極端主義團體的全球聯盟。該運動並不僅僅依靠 Misanthropic Division 作為其準軍事部門來招募像 Oberhuber 這樣的外國新納粹分子。

多年來,Semenyaka 也一直作為營銷代表訪問歐洲各地的右翼極端主義團體。根據時代周報的報道,她曾八次訪問德國——例如應右翼極端主義政黨 Die Rechte 的邀請,或作為同一性運動團體的發言人。2018 年,在愛爾福特附近的新納粹黨“Der III. Weg”舉辦的音樂節上,她宣傳瞭烏克蘭右翼搖滾音樂節 Asgardsrei。“你們所有人都被明確邀請到基輔!”

Asgardsrei 是同類活動中規模最大的活動之一,有時甚至可以看到 Atomwaffen Division 的旗幟在觀眾中飄揚。Semenyaka 利用黑金屬音樂節組建瞭一種大會,使來自挪威、意大利、德國、美國和其他地方的右翼極端分子能夠相互瞭解並交流思想。專傢警告說,新網絡早已建立。

參戰夢想從未實現

菲利克斯·奧伯胡伯 (Felix Oberhuber) 參加烏克蘭東部戰爭的夢想從未實現。或許是厭世司覺得他不合適,或許是他沒有正確的展現自己。無論如何,今天他很高興自己留在瞭德國。“我很幸運,”他說。他與妻子和孩子住在一個小鎮上——而烏克蘭又一次離得很遠。

受到聖戰的啟發

裡納爾多·納紮羅 (Rinaldo Nazzaro) 迅速回應:“基地不是新納粹組織或恐怖組織,”他在收到我們通過電子郵件提出的問題後僅 63 分鐘就寫道。他繼續說,這是“一個面向對生存主義和自衛感興趣的個人的社交網絡平臺”。

這不是納紮羅第一次試圖貶低他的活動。但從 The Base 泄露的聊天協議中可以看出他的真實想法:“如果你訓練是為瞭引起內亂,那是非法的,”他寫道。“如果你正在接受生存主義和自衛訓練,那你就可以開始瞭。”

47 歲的納紮羅來自美國新澤西州,留著濃密的胡須,面容憔悴。在大學主修哲學之前,他十幾歲時就讀於一所私立學校。不過,他在完成學位之前就退學瞭,並且與美國軍方有聯系,可能包括在伊拉克任職。2002年,他成立瞭一傢保安公司,並吹捧自己的戰鬥經驗。然後,從 2017 年左右開始,他化身為一名右翼宣傳員,化名羅曼·沃爾夫和諾曼·斯皮爾。2018 年夏天,他創辦瞭 The Base,詹姆斯·梅森 (James Mason) 的書《圍攻》(Siege) 就是其中必讀的團體。

在開發 The Base 時,Nazzaro 顯然是從很久以前就成功躍升為活躍於全球的恐怖網絡的組織那裡得到瞭啟發:al-Qaida,其名稱可以翻譯為“基地”。小型自治單元分佈在盡可能多的位置。準軍事訓練是必需的。

“阿富汗是 (a) 在軍事上統一意識形態的好例子,”一個 Base 賬戶發佈的推文寫道。一名成員吹噓說,該基地比基地組織和伊斯蘭國要好。

新納粹分子效仿聖戰分子並不是什麼新鮮事。事實上,這兩個運動多年來一直在相互汲取靈感:右翼極端分子研究伊斯蘭主義者編寫的遊擊戰指導手冊,並按照他們的指示制造炸彈。與此同時,基地組織和伊斯蘭國鼓勵其追隨者以“獨狼”的身份發動襲擊,呼應右翼極端分子。2011 年在挪威殺害瞭 77 人的新納粹分子安德斯·佈雷維克 (Anders Breivik) 對基地組織十分著迷。

The Base 是在 Nazzaro 在一個在線論壇上發出呼籲後成立的,並迅速吸引瞭大約 50 名成員。一些人很快在現實世界中相遇,組織營地、目標練習並制作宣傳視頻,在視頻中他們戴著面具出現,展示基地的符文符號。

根據聯邦調查局的文件,基地的目標是“團結全球好戰的白人至上主義者”和“煽動種族戰爭”。

該組織的三名成員被捕,因為根據警方的說法,他們計劃謀殺反法西斯激進分子。在討論攻擊弗吉尼亞州的槍支權利集會後,調查人員逮捕瞭另外三名涉嫌成員,其目的可能是挑起事件中的緊張局勢升級。

DIE ZEIT 還瞭解到,一名年輕的德國人於 2019 年夏天以化名“Dekkit”加入瞭該組織。照片和聊天消息顯示,他當時正在美國旅行,很可能是去喬治亞州的一個偏遠村莊 Silver Creek,The Base 一名成員的傢人在那裡擁有 40 英畝的土地。聯邦調查局聲稱,該組織在這片土地上舉辦瞭仇恨營地,這些人在那裡接受瞭武器訓練,甚至在異教儀式中斬首瞭一隻山羊。

“Dekkit 在美國被發現,”一位美國新納粹分子在 2019 年 8 月 13 日的聊天中寫道,還張貼瞭一張訪客的照片。它展示瞭一個穿著軍裝的男人,一半被納粹旗幟遮住。骷髏面具遮住瞭他的臉,頭上戴著一頂印有 The Base 符文標志的棒球帽。

已知 Dekkit 在 The Base 的加密聊天室中發佈瞭多個條目。“今天穿過沼澤差點死瞭,”他在其中一篇報道中說。他寫道,他的同伴“在泥裡沉到大腿”。他們甚至還看到瞭鱷魚和水蛇。目前尚不清楚 Dekkit 在 Silver Creek 究竟做瞭什麼,也不清楚他是否計劃發動襲擊或收到任何命令。

Dekkit 似乎已經回到瞭德國——一個潛在的暴力右翼極端分子正在尋找歸屬地。回來後,他在別名後面加上瞭字母“AW”,這大概是指 Atomwaffen Division。

專傢懷疑,基地的細胞早已在美國以外的國傢,如英國、波羅的海國傢、澳大利亞和南非形成。在荷蘭。

上個月,鹿特丹一傢法院為兩名被指控為 The Base 成員的在押男子舉行瞭拘留聽證會。他們通過視頻與法庭聯系在一起。

19 歲的法比奧一世 (Fabio I.) 被指控在互聯網上發佈仇恨信息——例如,“殺死所有非白人 (原文如此)”。Fabio I. 的律師說他不是 The Base 的成員,為瞭證明這一點,他引用瞭他的客戶在聊天中收到的一條消息:“你還沒有經過審查,也沒有小組組長。” 不過,這條消息至少可以證明他與基地有聯系。

第二被告是 20 歲的史蒂文。V.,涉嫌煽動襲擊荷蘭首相馬克·呂特。在調查人員認為屬於 The Base 的聊天室中,他寫道,Rutte 每天騎著自行車從三種路線中選擇一種去辦公室,而且沒有任何保安陪同。“我不是恐怖分子,”Steven V. 在法庭聽證會上說。“我幾個月前離開瞭聊天群。”

法院裁定 Fabio I. 和 Steven V. 應繼續處於審前羈押狀態。

互聯網與現實

Tiefenbach 村位於巴伐利亞森林的陡坡上。在 2020 年 2 月被捕之前,Fabian D. 一直住在他父母色彩柔和的房子的地下室公寓裡。調查人員在抽油煙機後面發現瞭一個硬盤驅動器。在上面,他們找到瞭梅森編寫的反恐手冊《圍攻》的副本。

Fabian D. 是一名 23 歲的電子技術員,他從未加入過極右翼政黨。據瞭解,他從未像 Felix Oberhuber 那樣懷有在烏克蘭作戰的野心,也從未像 Dekkit 那樣懷有去美國旅行的野心。Fabian D. 隻是坐在電腦前玩電腦遊戲。在互聯網上,他偶然發現瞭來自 Siege cosmos 的新納粹組織,例如 Atomwaffen Division、The Base 和 Feuerkrieg Division,後者是另一個右翼恐怖主義網絡,擁有來自 15 個國傢的約 40 名成員。

18 歲的 Fabian D. 在他的地下室裡觀看他在網上找到的 Atomwaffen Division 宣傳片。他研究瞭右翼極端主義恐怖分子的宣言。不久之後,他不再滿足於隻是一個旁觀者:他想參與其中。

2019年春天,他終於進入瞭烈火師的聊天群。Fabian D. 在現實生活中沒有朋友,並且還在為自己的體重而苦苦掙紮,他能夠在網上創建一個新版本的自己。DIE ZEIT 審查瞭 18,000 多張聊天截圖。其中,Fabian D. 自稱“reinhard070304”或“Heydrich”,以納粹戰犯和大屠殺組織者 Reinhard Heydrich 的名字命名,他出生於 1904 年 3 月 7 日。作為一種虛擬的海德裡希,Fabian D. 大概張貼瞭一張照片顯示巴伐利亞東部小鎮查姆的難民。配文寫道:“嗯,殺還是不殺是個問題。”

Fabian D. 也在模擬世界中追求他的數字幻想。他會穿著德國軍服四處走動,甚至試圖獲得武器。2019 年 7 月,他申請瞭小型武器許可證,並在 14 天後獲得瞭許可證。他還把武器零件寄到他祖母的地址:一個卡拉什尼科夫沖鋒槍的“裝飾復制品”,外加一個原裝彈殼。銑削和鉆孔痕跡表明他曾希望將其變成實彈武器。

Fabian D. 還從互聯網上下載瞭炸彈制作說明,並在網上訂購瞭他在宣傳視頻中看到的那種骷髏面具。當時拍攝的一張自拍照顯示他戴著面具,穿著迷彩服,一手拿著“我的奮鬥”,另一隻手拿著卡拉什尼科夫沖鋒槍的模型。

2020 年 1 月,D. 寫信給戰友們,他隻想像“聖人”一樣出名。在 Feuerkrieg Division 聊天組中,“聖徒”是右翼恐怖分子的代號,例如 2019 年德國政治傢沃爾特·呂貝克 (Walter Lübcke) 的涉嫌兇手,他於 2019 年在傢中被殺,或者在新西蘭克賴斯特徹奇 (Christchurch) 行兇的刺客對城市清真寺的恐怖襲擊。

在《圍城》中,梅森寫道,那些決心實施攻擊的人應該謹慎選擇他們的目標。所以 Fabian D. 在聊天群裡問什麼目標可能合適?他寫道,他相信“禮拜場所”將是一個不錯的選擇,他想使用“工具”並“更加親密和個性化”。

目前尚不清楚負責監督恐怖主義和政治極端主義的德國國內情報機構憲法保護辦公室是否在追蹤這些談話,或者它是否收到瞭來自國外的線報。無論如何,該機構聯系瞭警方並告知他們存在襲擊威脅,可能是針對猶太教堂或清真寺。不久之後,特警隊逮捕瞭 Fabian D。他們在他汽車的駕駛員車門上發現瞭一把空手槍,手槍已經上膛並準備射擊,還有第二支手槍藏在乘客座位下面。他的背包裡還有一把野營刀、一把獵刀和一把斧頭。在他父母傢的地下室公寓裡,警方查獲瞭一頂鋼盔、一把砍刀、一件攜帶彈藥的背心和一個開鎖工具。他的郵箱裡有一封來自德國武裝部隊的信。Fabian D. 申請瞭 IT 部門的一份工作,信中包含一份工作邀請。

他們大部分時間都在互聯網的陰暗角落度過

當 Fabian D. 於 2020 年 11 月進入紐倫堡地方法院 E006 房間時,他把臉藏在厚厚的活頁夾後面。他穿著西裝,頭發小心地分開,在後頸處修剪得整整齊齊。一位被請來審查此案的精神病醫生說,被告構成瞭“相當大的危險”。這位專傢說,D. 已經深深地卷入瞭右翼極端主義意識形態,以至於不費吹灰之力就可以促使他犯下嚴重的罪行。法院判處 Fabian D. 兩年有期徒刑,不得緩刑。他的辯護律師已提出上訴。

此案凸顯瞭安全當局追蹤國際網絡右翼極端組織成員的難度有多大。他們幾乎不留下任何痕跡,他們使用別名,他們大部分時間都在互聯網的陰暗角落度過,其中許多人可能隻是空談而不是咬人。至少在他們在現實生活中拿起武器之前。與此同時,德國聯邦檢察官正在調查圍攻網絡的疑似德國支持者。他懷疑新納粹分子要麼建立瞭一個恐怖組織,要麼為一個恐怖組織提供瞭支持:德國原子武器分部。這條小徑通往巴伐利亞和柏林,進入學生圈子和一個極右翼的民團。聯邦檢察官辦公室在聯系時沒有發表評論。

還在調查涉嫌在德國發動襲擊的計劃。在 Feuerkrieg Division 的聊天中,一位參與者在 2019 年夏天吹噓說計劃瞭“OP Walter Lübcke 2.0”——暗殺這位保守的德國政治傢。在巴伐利亞州的蒂芬巴赫,Fabian D. 隨後張貼瞭 Atomwaffen 師的一個口號:“刀子越來越鋒利。”

“地球上的任何人都可以成為‘原子武器師’,”一份全輪驅動戰略文件稱。“我們可以是你的鄰居、郵遞員、秘書、最好的朋友等等。我們無處不在,但我們不是一個人。” 這聽起來幾乎像是伊斯蘭國指示的直接副本,敦促追隨者自我招募並自行罷工。火力軍的一位煽動者呼籲追隨者把他們的傢打造得“像一個遊擊隊營地”。

Fabian D. 被捕,但 Feuerkrieg 聊天組中的其他德國參與者仍然在逃。和 Fabian D. 一樣,他們也是潛在的“獨狼”。他們可能今天出現在 AWD,明天出現在 Feuerkrieg Division,再後一天出現在 The Base。

James Mason 是對的:組名不再重要。國籍也不行。新的國際恐怖分子不在乎你來自哪個國傢。唯一重要的是擁有正確的信念。

俄羅斯聯系

Brown Internationale 並不總能讓人輕松識別新內容。采用大多數組使用的符號。符文、萬字符和對 Fraktur 腳本的荒謬癡迷都感覺過時瞭。1941 年比 2021 年還長。但這種印象具有誤導性。他們的方法是現代的,他們也對新的影響和聯盟持開放態度。

阿道夫·希特勒於 1941 年 6 月下令入侵蘇聯時,目標是“消除亞洲在歐洲文化領域的影響”。當時的納粹鄙視斯拉夫人,認為他們是被統治和剝削的“次等人”。

人們很容易認為俄羅斯人不可能參與其中,即使在今天也是如此。

穿著白色襪子和涼鞋的 42 歲的丹尼斯·加裡耶夫 (Denis Gariev) 看起來並不特別具有威脅性。他擁有歷史學大學學位,對客戶有準確的認識。“他們知道他們明天會需要這些東西,因為明天你擁有什麼樣的汽車或你創辦瞭什麼樣的初創公司都無關緊要,”他說,“因為明天他們會來殺死所有人和你要去的地方要做到這一點,他們將不得不與敵人作戰。”

他的客戶主要是 20 至 45 歲的俄羅斯男性。但他們也包括法國、塞爾維亞和德國國民。他們都前往聖彼得堡的加裡耶夫,參加他的各種課程,其中包括戰爭戰術、射擊、急救、無線電通信和地形學課程。該課程為期 7 天,費用相當於 280 歐元。加裡耶夫說,僅去年一年,他就有 500 人預訂瞭這門課。“如果人們帶著保守、愛國的想法前來,我們歡迎他們,”他說。

他站在距離聖彼得堡市中心約一個小時車程的一棟看似普通的公寓樓的地下室裡. 外面,張貼著摔跤和武術課程的海報。在裡面,加裡耶夫 (Gariev) 的 10 名教官中有一位穿著迷彩服從大廳走下來,手槍套裡插著一把手槍。正統的圖標裝飾著墻壁,辦公室裡有一個榴彈發射器。加裡耶夫聲稱這隻是一個模型,然後繼續討論敵人:左翼分子、同性戀者和移民的全球聯盟。他認為,要從他們手中拯救傳統的基督教價值觀,需要一場“最後的十字軍東征”。他希望看到這場十字軍東征從俄羅斯興起,這個國傢早已被世界各地的右翼極端分子視為“低等人”的傢園。它確實成為瞭他們向往的地方——他們將這個國傢視為抵禦西方、反對女性化和移民的堡壘。

地下室是加裡耶夫為他的十字軍東征建立的準軍事訓練計劃的地點之一——它提供瞭一些對新納粹分子相當有吸引力的東西:其他國傢隻允許士兵接受的那種訓練。俄羅斯當局似乎沒有反對。加裡耶夫還是一個名為俄羅斯帝國運動 (RIM) 的極端民族主義組織軍事部門的負責人,該組織的成員夢想著復興沙皇帝國。他的戰士在敘利亞和利比亞作戰——既是俄羅斯軍隊的正規士兵,也是雇傭軍。他們還參加瞭烏克蘭戰爭。

如果德國的 Felix Oberhuber 真的參加瞭烏克蘭亞速營的戰鬥,他很可能會向另一邊從加裡耶夫那裡接受訓練的人開火。大多數自願參加烏克蘭戰爭的國外戰士都是在俄羅斯方面這樣做的。

他們以敵人的身份互相對抗,但他們是同一運動的一部分。事實上,運動能夠忍受這種矛盾的事實正是讓佈朗國際歌如此危險的原因。

在聖彼得堡,加裡耶夫公開談論他的角色。“我們是唯一一個與全世界右翼運動有著牢固和專業聯系的組織,”他說。

加裡耶夫聲稱,在德國,RIM 與極右翼國傢民主黨 (NPD) 的成員有聯系。2018 年 4 月,RIM 的代表出現在德國多特蒙德的右翼極端分子遊行中。

還有指控稱,RIM 煽動西班牙的民族主義者進行襲擊。

在距離聖彼得堡八個時區的地方,前新納粹分子馬修海姆巴赫坐在美國田納西州的一傢餐館裡。他是五年前通過歐洲的同志接觸到RIM的。

Heimbach 解釋瞭兩名 RIM 積極分子如何來到田納西州拜訪他。他們如何在遊樂園一起坐過山車,以及討論美國新納粹分子和俄羅斯沙皇狂熱分子之間的燒烤聯盟。他如何將他們視為“同志”並與他們一起開車前往華盛頓,在那裡他們在白宮前插上瞭 RIM 的旗幟,拍照並對他們的宣傳政變幸災樂禍。隨後,一名美國國務院官員表示懷疑RIM曾試圖招募美國人。

這還不是全部。這位官員還說:“這個團夥手上沾滿瞭無辜者的鮮血。”

北歐抵抗運動是活躍在整個斯堪的納維亞半島的新納粹團體的聯盟。它約有 300 名成員,其中兩人在 2016 年 11 月至 2017 年 1 月期間在瑞典實施瞭多起涉及爆炸物的襲擊:襲擊瞭一傢左翼書店和咖啡館,襲擊瞭一個也為難民提供住宿的露營地。最近,他們在另一個難民收容所附近安放瞭一枚炸彈。一名清潔人員在爆炸中受重傷。

肇事者被捕,調查人員偶然發現瞭一張照片,照片顯示這兩名男子在聖彼得堡接受訓練,手裡拿著卡拉什尼科夫沖鋒槍。在計劃襲擊之前幾個月,他們一直在和丹尼斯加裡耶夫在一起。調查人員認為,俄羅斯之行是“(他們)激進化的關鍵一步”。

2020 年初,官員在斯德哥爾摩逮捕瞭一名 RIM 招聘人員。他建立瞭一個武器庫。

2020年4月,美國國務院將RIM列為恐怖組織,成為首個被列入該名單的外國極右翼組織。

2021 年 1 月,在他的地下訓練室接受采訪時,加裡耶夫沒有否認他認識這兩名瑞典人。他聲稱他們“作為遊客來到這裡”,他隻是帶他們四處參觀,他們一起討論基督教。

美國政府現在認為他是“特別指定的全球恐怖分子”。作為回應,他說他知道為什麼歐洲人和美國人害怕他和他的組織。“他們非常清楚我們是一種威脅……因為我們的想法。”

故事的背後

DIE ZEIT 的記者花瞭八個月的時間報道瞭這個故事。他們在德國南部農村找到瞭新納粹分子 Fabian D.,他們拜訪瞭該運動的知識分子之父詹姆斯·梅森 (James Mason) 在丹佛的傢中,並與新納粹組織 The Base 的負責人建立瞭聯系。自由撰稿人在俄羅斯和荷蘭為團隊提供協助,而加拿大記者 Ryan Thorpe 則暫時以臥底身份進入屬於 The Base 的聊天組,他友善地分享瞭他的一些信息。

故事中引用的極端主義研究人員亞歷山大·裡茲曼 (Alexander Ritzmann) 也為 ZEIT ONLINE 撰寫瞭一篇關於應對全球右翼極端主義戰略的社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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